整个聊城,我最熟悉的地方,就是阳谷。
朋友多。
故事多。
疫情之下,谁都没联系。
悄悄的来,悄悄的走……
我是中午到的阳谷,到了以后,决定先找车行修一下车子,刹车皮磨平了,辐条断了一根。
在去修车的路上,我突然发现前面小伙骑着一辆喜德盛极速600,这个车子原本是外销款,因为疫情外贸单积压成了库存,从而转内销了,主要是网红带货,直播间卖。
这个车子还是适合很阳光、很年轻、很时尚的年轻人骑,普通人骑起来不好看,这个车子放在服饰领域,相当于休闲西装的概念。
这个车子我也有一辆,只是为颜值买了单,骑过一次,内变速只有三个档,难以适应多地形,另外变速操作与常规链条变速正好反着,对于我而言,非常凌乱,另外内变速会导致后轮太重,爬个坡累死人,让我放书店摆着当花瓶了,偶尔有朋友骑去拍照用,另外喜德盛的配色差点事,让我用黑色贴纸改成了黑武士版,把LOGO全贴起来了。
所以,遇到小伙骑这个车,我很好奇,他是有同样的品味呢,还是单纯的被直播间给洗了脑?
我追上小伙,问他为什么选这个车子?
他说,直播间卖的。
我问,您这是出来骑着玩?
他说,我上班。
我问,在哪上班?
他说,电缆厂。
我问,这个车子骑着感觉如何?
他说,还行。
我说,你可以把车把调的更低一些,把车座调高,这样就更好骑,骑起来也更帅,我也有一辆这个车。
他问,你这是去哪?
我说,去修车。
无巧不成书,下午,他竟然在抖音上刷到我了,约我一起吃饭,我觉得可以,有两个原因:
第一、他不认识我,那么交流会很放松。
第二、他在电缆厂上班,我小时候看电视经常看到阳谷电缆的广告,我对阳谷电缆略感兴趣,电缆行业有没有故事?
他要开车接我。
我说,你别开车了,咱俩都骑自行车,好不好?
他答应。
为什么要请我吃饭?
好客山东嘛!
山东人的口头禅就是“一起坐坐”,请吃饭的意思。
他说了几个地方,让我选。
我说,就咱俩人,能否去吃个本地特色蒸碗?
他说,好。
主要是我觉得蒸碗会比较便宜,俩人吃100块钱撑死了,若是喝酒,一人几瓶啤酒也花不了几个钱。我是这么想的,若是他没有提前买单,我就会去买上,若是他买了单,我会送他个小礼物,他看中了我的尾灯,我可以送他一个,一个尾灯也四五百块钱。
我的直觉是我们俩年龄差不多。
结果,一聊年龄,差远了,说明我自我认识不够,他是95年的,比我正好小12岁,属猪的,18岁结婚,三个孩子,大的上小学了。
我说,你这也结婚太早了吧?
他说,不算早,我小学同学14岁结婚,孩子读初中了。
我问,你是念到初三?
他说,初二,当时我二叔在沂源给人装基站铁塔,缺人,看我学习不中用,就把我带去了。
我问,这边彩礼高不高?
他说,县城的话,不高,有的不要彩礼,市场价是三五万块钱,一般不超过6万块钱,农村高,能到20万。
我很诧异,20万?
他说,是的,而且还要有车有房,这还是阳谷,隔壁的莘县更高,行情价28万。
我说,那不是娶个媳妇要100万啊?
他说,少不了。
阳谷我经常来,我对阳谷、莘县、冠县风土人情都略有了解,尤其是酒席,我之前还写过一篇文章,是写聊城南部县城的酒文化,这边饭菜特别便宜,两百块钱就能满桌肉,但是酒特别贵,而且攀比成风,茅台都能成为求人宴请之标配,一顿饭喝2万元的酒不稀罕,包括我住在全季酒店,我下楼来找小伙吃饭时,一位大叔提了六瓶茅台上三楼餐厅,跟我擦肩而过。
我之前在文章里对比过,我们那边县级领导能喝上茅台,请一般的局长吃饭,梦之蓝就算不错,再普通一点的就是天之蓝、海之蓝。而聊城南边这些县城呢?比我们那边正好高一个级别,我们那边喝茅台的级别,这边要喝年份茅台。
之前,我有个错误的认识,总觉得茅台多数都被收藏了。
实际上,多数都喝了。
饭菜不贵,那你怎么证明你对对方很重视?
就是看酒。
这边什么酒都贵,包括本地酒景阳冈也贵,小伙子从前台拿了一瓶红色的,叫什么1号,铁盒装的,应该好几年没卖出去了,盒子上布满了灰尘,还拿了几瓶啤酒,后来我结的账,300多块钱。
城市的撕裂感体现在哪?
一是酒席越来越铺张,二是农村彩礼越来越高,三是到处都是大锅饭的广告:8元吃饱。
据说,喝酒级别最高的还不属阳谷,莘县才是……
这些,我都领教过。
我总觉得小伙说话不靠谱,他说他老家那边十八九结婚很正常,关键是阳谷并不穷,有蓝海,有全季,我们沂水是旅游城市,都没有这些,原先有过汉庭,也撤了,酒店是一座城市经济的晴雨表。
我觉得20岁出头结婚,算是比较正常的。
小伙说自己喜欢摩托车,驾驶证考出三年来了,但是一直都没机会买摩托车,问我喜欢摩托车不?
我说,我也有证,我也喜欢摩托车。
他问,你觉得新手入门应该买个什么摩托车?
我说,要买个小排量的。
他说,我之前看过一款复古,1万多块钱,家里人都不同意。
我问,为什么不同意?
他说,都觉得不安全吧,但是呢,我觉得作为男人,若是连个自己喜欢的东西都没有,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?
我问,你平时自己喝酒吗?
他说,自己不喝。每周喝两次,周三一次,周五一次,几个把兄弟。
我说,喝了酒绝对不能碰摩托车。
他说,那是一定的。
我没给他推荐,因为我们研究的方向不同,他喜欢安吉拉,给我看了几个车型,在我看来这属于工业垃圾,但是,他觉得是自己遥不可及的梦想,超出了1万元的预算。
我觉得,你收入应该不低吧?
不低。
但是,孩子多,媳妇不上班,前两年换过房子,还有房贷,说自己压力很大,家人反对是一方面,主要是经济困难。
我问,公司效益如何?
他说,之前行,2018年后比较困难,曾经半年多没发工资。
我问,为什么?
他说,说是投标时提供了虚假资料,被国家电网列入了黑名单。
我问,阳谷电缆在业内是什么水平?
他说,橡套电缆算是全国最大的生产基地吧。
我问,是国企还是?
他说,是国企,这两年一直也在改革,不知道怎么个改法。
我问,那是不是也能熬出个一官半职?
他说,争取吧,到车间主任就行。
我问,到主任后,一个月能拿1万块钱不?
他说,差不多。
喝了酒,话也多,喜欢抽烟,跟我说虚假资料的事是假,关键是被同行黑了,讲了不少江湖传闻。我突然想起了陈震分析特斯拉为什么不会撒谎,因为特斯拉撒谎的代价太高了,一家企业若是真的被证实撒了谎,会轰然倒下。
造假的代价,太高了。
有道理不?
我认为,有!
吃完饭,他把我嗔怪了半天,意思是你来阳谷咋能让你花钱?
我说,没事,我能报销。
他才释然。
跟我小声说:买这个自行车,没敢跟媳妇说是2780块钱买的,说是500块钱买的,说多了,女人心疼。
要请我洗脚,我的建议是回家照顾孩子吧,毕竟孩子多……
握了握手,再见了。
加了个微信。
我说,少抽烟。
他说,戒不掉,一天两盒不够,小学五年级就开始抽。
喝酒时,他给我讲了两个很有意思的故事。一个是这边骗婚成风,他跟我讲,你明天骑车的时候看看就行了,阳谷遍地是婚介,其中有些是做外地女的,甘肃那边,云南那边的,彩礼低,也领证,但是过不了多久就跑,甚至能同时跟N个人领证。
我专门搜了一下,发现阳谷这类案情还真不少。
核心就是彩礼便宜,人家要20多万,这种只要五六万。
另外一个事是这边一个老光棍给本地一个女主播刷了10万块钱,后来后悔了,去要,人家不给,于是打上横幅,天天去闹,在阳谷也成了新闻。
景阳冈这个酒如何?
没啥感觉。白酒我就觉得茅台还算比较好喝,别的酒只有一个感觉,辣。那天我写巨野时,巨野的朋友们问我为什么不写冠群芳酒?
我没喝过,对这些也没感觉。
山东每个县都有自己的酒厂。
但是,大部分县的酒厂半死不活我觉得是正常的,景阳冈这个酒厂若是做不好,就太可惜了,等于抱着金砖要饭,毕竟有武松这个大IP。
要怎么做呢?
要示弱。例如山东酒场现在普遍流行酱香,抓紧转向,也别去贵州投资建厂了,直接跟茅台下面做定制开发的公司做跨品牌合作,例如茅台武松酒,由茅台开发公司与景阳冈酒业联合推出。
景阳冈、武松这俩概念,在山东做的最好的是景芝酒业。
在潍坊。
我们老家那边也有卖的,景芝小老虎。
路过了这么多酒厂门口,当我路过景阳冈酒厂大门时,还是觉得很惊艳,尤其是那幅对联,我是开车时瞥见的,接着在微信上标注了一下位置,我要骑自行车过来打卡,但是骑自行车过来拍照时,我觉得又一般了。
主要是上面的电子显示屏,不好看。
今天,大部分电子显示屏都属于画蛇添足,不仅不美,还很丑!
在日照篇时,我写到山东港口集团收购了日照港、青岛港、烟台港、威海港,避免内部竞争,从而形成合力,成为世界第一大港口集团。
那为什么不把白酒这个行业整顿一下呢?
大家别内耗。
成立山东白酒集团,抽调各品牌研发精英,先把本土市场做好,在山东推广太简单了,官方用酒就行了。
山东是白酒消费第一大省。
现在,酒桌上逐渐见不到山东本土酒了。
洋河做的最好的省,就是山东跟江苏……
做几个大IP概念就可以了,泰山、孔子、武松。应该说,省里肯定也这么想过,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这么干,毕竟省内有成功案例,青岛啤酒这么多年一直都在不断的并购,省内最倔强的是银麦啤酒,现在也属于青岛啤酒了。
再过几年,山东大部分小酒厂都要逐步关门了,上次我骑行莒县,当地读者跟我讲,浮来春也快倒闭了,不知道是诅咒还是传闻?当时,我搜了一下,发现的确有债务官司在进行。
言归正传,继续回到阳谷,我去修自行车,车行旁边有个NIKE店,我想起了当年一件往事,我认识本地一个卖阿迪的小姑娘,她跟我讲,当年阳谷民间借贷崩盘时,整个阿迪NIKE都卖不动了。
大家没钱了。
阳谷当年的吸存有多猛呢?
几乎,人人参与。
很多大BOSS都亲自下水。这一波里,我有两个朋友是从业者,一个是安静姐,她就是阳谷的,当年开着一辆大众CC,那时大众CC刚开始流行,相当于今天的小卡宴吧?拽得不得了,出身好,收入高,谈笑有鸿儒……
我怎么认识她的?
她亏了2000多万才认识我的。
用她的话来说,若不是自己落魄了,我这样的人不可能走进她的视野。
一个人,翻身有多难?
十几年过去了,我觉得安静姐也没有回到当年的春风得意,我看现在主要精力用在炒股上,朋友圈发广告上了。
玩资本运作的人有个思维惯性,依然想通过同样的方式进行翻盘。
太难了。
另外一个是我们共同的朋友,艺术学院的大学老师,女的,家是阳谷的,在济南工作,她跟那个谁是同学,她当年是考了第二名,姐妹俩,她是女高音,妹妹是钢琴。
那个年代,父母能培养两个艺术生,什么家庭什么意识?
这个大学老师跟我关系特别好,老铁,她儿子上大学开着奔驰,她给我儿子买衣服是直接把童装品牌店的老板带到我们身边,挑满意为止。
她也是段绍译最得意的学生,茅于轼到济南都是她去接机。
这些,我都写过。
她最得意的一点是,她认为自己的风控是一流的,包括她点评安静姐,意思是风控没做好,安静姐背后跟我讲:你知道吗?我以前也这么看别人。
这个大学老师既做阳谷市场又做济南市场,后来也栽了跟头。
这么多年,我再也没能联系上她,也不知道她过的好不好,我挺想念她的,唱歌好听,她本身是艺考评委,很多家长找她给孩子指点。
一座城市陷入资本游戏、直销游戏,都只有一个原因,当地有高能量场的人被拉下了水,他太有说服力了,他拉下的又是有说服力的一群人,游戏若是想从下往上渗透是非常难的,但是,反过来就能势如破竹。
这就如同某座城市的几个领导搞起了美乐家。
各大局长都开始干起了美乐家……
我多有定力?
都被喊着开了账户,并且每个月按照最低标准去买单。
我骑车的过程中,看到一家店,一家公司,我都会思考同一个问题:他们一年能赚多少钱?门槛有多高?我能不能干?
我未必干,但是会一直不停的去思考这些。
人,真的按照这种方式去找项目,咋可能找不到呢?总有适合自己的,例如存在差异化的,在别的地方已经流行开了,在你们当地还没有的。
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,回沂水开个全季酒店大概率会赚钱。
现在连锁酒店的优势越来越明显,各地的“王牌酒店”基本都被连锁酒店给打败了,例如我,没有特殊情况我只选华住会。
看多了这些牌匾,也会思考到很多。
例如蜜雪冰城,你若是只看图片,觉得这个招牌有些土,但是你骑车或走在路上,你就会发现,它是那么的显眼。
与众不同。
非常突出。
每座县城都有王牌企业,都有亿万富翁,我骑车路上看到恒昌电缆上市了,应该是一家私营企业吧?还有阳谷华泰也是上市公司,做橡胶添加剂的,这两家知名度都不如阳谷另外一家企业大,新凤祥,新凤祥是白羽鸡养殖里的战斗机,也是铜冶领域的老大,也是资本运作的一把好手,生意做到了全世界。
凡是搞养殖的,搞屠宰的,一提新凤祥没有不知道的。
在日照篇,我谈过一个观点,日照那么多企业家为什么纷纷倒下了,不是他们的主业做的不够好,而是涉足了矿砂这些与“期货”挂钩的领域,等于被动参与到了赌博游戏,我一看新凤祥搞起了铜冶,大概率也会进入类似的命运轨道。
小地方的企业,死法都很雷同,多元化发展,摊子太大,若是涉足了重金属、原油这些有期货属性的领域,死的更快,大家不愿意只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都想跟着风口一起飞……
写到这里,我突然想起一个德高望重的老朋友,他的毕生梦想是做出一家上市公司,他的资本条件非常好,人生经验也足够丰富,他说自己计划用五年时间去调研,然后决定做什么。
我当时还很纳闷,持不同态度,我认为人还是要做自己擅长的,慢慢成长。
我出来骑车的这百多天的日子里,我一直在想他的这句话,还是他的段位更高,因为你自己喜欢的,擅长的,大概率都做不大,真正能上市,能发展大的,往往都是需要风口,需要规模,那就需要不断的看,不断的比。
选准赛道比什么都重要……
很多人,为什么做了一家上市公司马上又能做出另外一家?
熟悉赛道,熟悉规则。
我又一次去狮子楼打了个卡,狮子楼就算阳谷城区的C位,狮子楼最值得看的地方,我觉得是前面的那个台阶,被孩子们当滑梯磨的发亮了。
安静姐,她说,小时候就在这里滑。
一代又一代的人。
我在这里打卡时,依然有一群孩子在滑。
整个阳谷人的共同记忆。
也不对,城里人的。
农村孩子很少有机会来滑一次。
对面是个教堂……
我大学里的师妹,就是饿的经常吃不上饭的那个,她说看到我拍的教堂想哭,妈妈就是在教堂旁边报亭卖报纸,养活了他们兄弟姐妹五个。
她说,自己对阳谷比较熟悉,是因为从小就记得总是租房子,换房子。
她给我发了她村的地址,说若有机会,可以开车去看看。
我想了想,开车显的不够虔诚。
我一定要骑自行车去看看。
毕竟,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,如今她已经成长起来了,在一个细分领域做着大V,比我有钱多了,有N套房,也算我的靠山,我经常靠她吃饭了。
因为我来的次数太多了,从而觉得阳谷没啥可转的,因为我都转过好多次了,就巴掌大的地方,所以在设计骑行线路时,我第一站就决定去景阳冈,离市区17公里。
当天,有风,骑车就怕有风。
恰好,有个老师骑了一辆非常快的电瓶车,大约时速32公里/小时,我就追在她的后面,这样我会很省力,我追她追的很紧。我怎么判断她是个老师的?
第一、她的电瓶车后面的挡泥板上写着张秋镇,说明她在镇上生活,她又戴个眼镜,不像务农者,还有最关键的一点,她买的肯德基。
第二、她背包里有书本。
我跟了她大约15公里,我在想,也多亏我骑的自行车,若是我骑的摩托车,她该害怕了,一个大男人紧追不舍。红绿灯位置时我跟她讲过,我蹭点风,您不用管我,您正常骑就行。
无论景阳冈还是狮子楼,都不能以历史的角度去推敲。
毕竟,它来自于小说。
小说就是胡说八道。
人家阳谷人怎么解读的武大郎与潘金莲?
我摘抄吧:武大郎本名武植,河北清河县武家那村人,虽出身贫寒,但从小聪颖过人,尤其喜欢诗书,中年时考中进士,出任山东阳谷县县令,不但不是卖炊饼的而且还是造福一方的父母官。
潘金莲乃知州家的大小姐,出身富裕,住在距武大郎1.5公里的黄金庄,从小爱慕武大郎的才华,在武大郎少年穷苦时经常接济他,并且与其早早私定终身。潘金莲在武大郎考中进士前就下嫁,与他生育了四个子女,两人和睦恩爱一生,根本没有任何的出轨。尤其潘金莲贤良淑德,是贤妻良母的榜样。
那,也太恶毒了。
作家,黑起人来,真是一把好手。
这就如同柳宗元,黑人家大贵州,黔之驴,黑人家大永州,产异蛇。
阳谷,未来可期。
为啥?
因为《金瓶梅》是一本真正的好书,包括《红楼梦》很多情节都是借鉴于《金瓶梅》,不能说是抄袭,只能说是向偶像致敬。
需要时间,给它解封,给他正名。
这也算阳谷的文化资产,总比搞蚩尤墓强多了,因为蚩尤是个啥玩意都没定论,那么它的墓地自然更是莫须有,例如前面我写鄄城有舜、尧,一般情况是这样的,有舜的地方就一定有历山,别说外省了,光济南吧?
济南舜耕路,历城区,历下区。
都与这个有关。
关键是,山西、陕西,都在抢……
各地都有各地的尧与舜。
为什么?
因为,足够遥远,足够缥缈,足够虚幻,足够假。
那么,谁都可以说自己是真的。
到汉朝以后,这类故事就少了,除非是被历史边缘化的一些人,例如张良,历史对他最后的记述是隐居了,从而各地都有张良墓。
前几天,我写孙膑是鄄城人,阳谷也说孙膑是阳谷人。
是又如何?
不是又如何?
我觉得,都没有脱贫更让人振奋。
一个地方,贫困了,怪事就多,孙海洋寻子案里的主角孙卓,就是被拐卖到了阳谷,给阳谷招黑了。
单看城市建设,阳谷还真没有贫困县的样子,而且还很廉政,民间大楼盖的一个比一个好,政府大楼寒碜的不得了。
我修车的车行,在本地就算高档品牌了,老板跟我讲,阳谷这边的骑行氛围不错,高档车型卖的也不错,他的观点是做生意的有钱,上班的没钱,平均工资比较低,月薪四五千就算好工作。
我很少研究扶贫话题,因为我觉得只要努力,不至于贫穷。
我更希望多去研究一下,别人是怎么变富有的。
山东,我骑了这么多地方,目前接近100个区县了,阳谷这就算平均水平,不算高的,不算低的,今天的贫困更多源于什么?
老百姓不知道时代发生了什么。
没有坐上车。
要么,坚守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,只安心种玉米+小麦+打工,没有去做蔬菜大棚,没有去做一些养殖探索。
要么,只是安心上班,即便是月薪六七千,相对今天的房价和地方消费而言,也显的捉襟见肘。
不是不努力,也不是不上进。
是别人跑的太快了……